“哈哈,你竟然怕出门?”他笑得肆意,妈的,笑笑笑,小心抽风。小家伙不解,仰着小脸说:“姐姐不怕,
君儿带你去,南大街的炸果子好吃着呢。”
一咬牙,我站起来,“出门就出门,谁怕谁啊。”拼了。不过,临走时我动了个心眼,换了套男装,哈哈,这
下人们认不出我来了吧。
携了小家伙的手,随在大哥后面晃向街上。
王府地处城中心,与当地府衙相隔不远。出得门来走不多远便出了军事警戒线,到了繁华所在。大街上的行人
川流不息摩肩接踵,茶馆和餐馆生意兴隆。两旁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好一个太平盛世啊。
小家伙惦记着南大街的炸果子,吵吵着先去买两张,我没吃过,自然同意,于是一行三人向着南大街行去。边
行我边观察两旁的店铺,我还记着家里的那张大桌子,爱吃的菜夹不到实在是不快。行得半天终于发现个家俱店,
扯扯大哥的衣袖示意进去看看。
“到这里干什么?”大哥不明白,我猜他多半以为我想买东西也应该是小女孩子喜欢的。
“订张转盘。”
“转盘是什么?”看来这里是没有这种东西了,我只得给他比划了一阵。到他听说吃饭时可以随意夹到自己喜
欢的菜时巴巴的拉着我进了铺子,可怜的孩子,咱俩是同病相怜啊。
“您几位想看什么货?”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们这有没有转盘?”大哥装模作样的问,他也是刚刚搞明白便拿来说事。
伙计有些纳闷,“几位小爷,咱还没听过什么叫转盘呢。”
我不再藏拙,连说带比划地解释一通,最后伙计终于搞明白了,说可以订做。我也弄清楚了,这里的科技有多
发达我不清楚,但是对于球类的认知跟制造还是比较先进的。突然想起待在家里娱乐活动极少,天天跟小家伙拼五
子棋动物棋什么的,早腻味了,想想我最爱的台球,不由得想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这样我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当
fuck
下又跟伙计商定半天,订做一套台球案子加球具,只是这里不流行阿拉伯数字,伙计巴巴地拿出纸笔,要我留下大
作,就这样,本时代本姑娘的墨宝第一次诞生。若是先生知道我的功课都是翠儿做的,到现在写这几个数字手都哆
嗦,不知道会不会追杀我。应该不敢吧,没准他们还担心我赶他们走呢。
出得门来大哥埋怨我花他的银子太痛快了,这一进一出他钱包瘪下去不少,我回他等做好后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到了南大街小家伙看到炸果子撒手就冲了过去,我一看,这所谓的炸果子原来就是煎饼裹子啊,老天,你真有
创意。还以为多好的美味呢,小家伙也真没出息,这也惦记。
看我兴致怏怏,小家伙很不满意,一个劲地喂我“吃啊吃啊”。咬一口,味道还不如煎饼裹子呢。吃得两口大
哥提议去看戏班子排戏,小家伙提议去茶楼听书,两人的建议没一个好的,这才觉得这里的娱乐文化事业太浅薄。
其实我很想提议逛妓院的,尤惦记着那活色生香的节目,不过我不敢说,怕这下不等我暴露出郡主身份便先被大哥
板砖拍死。
三个小P 孩徬徨与街头,不知何去何从。正惶惶然间,救星出现,来了大哥的一个朋友。人未到声先至,“尚
荣,尚荣”,奔过来一个小潘安,比大哥稍矮,长得那个面白唇红啊,简直造孽,我自觉我这身子生得够好看了,
他比我还漂亮,人妖。也不知道他几时挂,他挂了我占了他的身子炫几天过过瘾。啊?我怎么会这么想?我这算不
算职业病。
“枊大哥,你怎么有时间出来?”大哥管这小P 孩叫大哥?恩,大哥的身材是偏壮偏高了些。
“今天师傅生病了,放我假出来逛逛,刚想去找你呢,就遇见了。”小潘安对大哥很热情,对我却只是淡淡地
扫了一眼不加理会,看样子多半是“旧识”。
“枊哥哥,那只小鹦鹉还活着吗?”小家伙也很热络。
小潘安捏捏小家伙的鼻子,动作流畅自然,显见不是一次两次了,“它好着呢,会说好多话了。”
“啊,真的吗?几时带我去看看啊。”
“君儿别闹了,你枊哥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过几天哥带你去看。”大哥哄着小家伙。
小潘安不以为然,“君儿喜欢过几天枊哥哥给你送过去,它伤好利索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独独我跟个木头似的站在这,真是无聊。“大哥你们一起去玩吧,我自己转转。”说罢
转身就要走。
“等下小如,一块去玩吧,咱们去看看有没有排新戏,枊大哥跟那班主很熟的。”大哥犹在劝我。
“不了,你们去吧,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没?”自己逛也比受人冷落强,我是出来找开心的不是找不痛快的。
“那好吧,带上银子,喜欢什么自己买。”大哥将他的钱包递给我,我出来时身上没带银子,他还是个细心的。
笑着接过来扬扬,“不少呢,够我好好玩一会的了。”
刚走开没几步,听得那个小潘安问:“你几时跟她修好了?”我加快脚步走远了,不管大哥怎么回答,反正我
们现在关系好就行了,我还是找我的乐子吧。
别说,没走几步遇上了个熟人。不要纳闷我在这里哪来的熟人,是我跟他熟,他跟我不熟。此人我在京城见过
好几次,胖猪头是也。瞧瞧那摇着的螃蟹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那时学着他的样子与他迎面相对平安无事,若
是我这时再这样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
无聊人生无聊事,当下我便跟在他后面,他看哪我就看哪,他摸哪我便摸哪,唉,无聊啊。随在后面不知不觉
间他竟进了书局,没想到啊,这城里有书局,没想到啊,他竟然会看书。
看到书我来了精神,好歹有文化食粮也好打发日子啊,这胖子还真不错,带我来了这么一个地方。
不过我马上就想收回我刚刚的评价,这家伙直奔伙计去,低声问:“订的货可到了?”那伙计笑眯眯地答:
“到了几天了,公子稍等。”转身进去捧出两套书来。也许是邀功心切走得急了,正撞在一个刚刚起身的客人身上,
那上面的一套书便哗一下掉在了地上。巧的是偏偏有几本散了开来,我真真瞧得分明,散开的几页中画得全是插图,
赤祼祼的男女各种相交姿势。
那胖子脸唰地红了,哈哈,笑死我了。看胖子那心虚样,还是个纯情男呢。
伙计急忙俯身捡了起来,收拾好后想递给胖子。这时我发现我的目光可能有些肆无忌惮,竟然被胖子发现了,
等他转过头来看我时我仍直直盯着那些书,他这时倒有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手足无措。哈哈,真是好玩,我
想我现在反正也是扮的男装,不由得想恶作剧一番。当下走过去接过伙计的书,一本本翻了起来,什么嘛,都是小
儿科,就这点玩意就脸红了,枉费我那么看得起你将你归为流氓一号呢。
“这位兄台,这些书不适合你。”我大言不惭地打算给他上一课。
胖子脸更红了,真是螃蟹被人煮了,嗫嗫半晌才问出个“为何”。
“老兄你体位较重,在上面比较吃力,可这些书里多半是男上女下的,怎么能舒服吗?”将僵在旁边的伙计忽
视,对胖子惇惇教导。
“你?”胖子大怒,甩袖而去。伙计伤心,挥泪大骂:“你怎么能坏我生意,我上有小下有老,糊口容易吗,
这么大一笔买卖就坏在你手里了,你你你……”伙计已经气得语无伦次。
我急忙安慰他:“不急不急,今天我肯定照顾你生意。这手里的书我用不到,我买些别的。”当下跑到书架前
挑了起来。各种传记,乡俚故事,各地风俗,只要归为闲书里的我统统往下取。
到最后我怀里抱着一堆书,这时伙计才转怒为喜。只是这一堆书怎么拿回去啊,伙计帮我想了个办法,也就是
我付他银子他帮我送回去。我看在他竟然能说出上有小下有老的份上同意了。
回到家翠儿正在我屋里转悠,看我进来急急忙忙道:“郡主你可回来了?”我纳闷几时开始她离不开我了。
“夫人生病了,昏沉沉的,念叨你半天也不知你去哪了,快去看看吧。”
我急忙扔下手里的书就往娘那边跑,上午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
扑进屋一看,娘躺在榻上,眼睛半睁半闭,脸色发青,没有一丝生气。我的妈,这病不是小病啊。见我进来,
娘探身想起来,旁边的小丫鬟忙扶住了,“儿啊,你可回来了,娘有话对你说,你坐过来。”声音缓慢费力,我忙
坐过去,伸手握住娘的手,想安慰她几句。没想到这一握手,娘“哇”地连吐两大口黑血。我被吓坏了,忙吩咐丫
鬟快去叫大夫来。
娘吐了两口血,说话反倒比刚才轻省了,“娘中毒了。娘知道这毒是冲着你下的,下午我去看你,你房中的酸
梅我信手拈了一颗,除此之外娘再没动过别的东西。你让翠儿把那酸梅收好,不要随便丢掉。”我赶忙应话,“知
道了,这事我得好好查办,您放心,这帮小人一个都不能估息。”
在我安慰娘的空档中那个白胡子老头来了,后面跟着我爹。“快请张先生瞧瞧。”老头也不多言,把住了娘的
手脉。只是他的神色越来越奇怪。
到后来看到地上的血迹,问:“夫人可是刚刚吐过血,血色乌黑?”娘点了点头。“怪哉怪哉,夫人刚刚吐的
两口黑血已将毒素清除,再不用老夫配方解毒了。”
此言一出,我爹大奇:“张先生是说夫人身体无碍了吗?只凭这两口黑血?”
老头点点头,“此事也是老夫生平仅见,按说这种奇毒最是难解,老夫就是得了药也得一一细查,夫人吉人天
相,竟然会自行吐出,老夫也是不得其解。”
我心里一跳,问我娘:“娘,我来之前您可吐过血?”
“不曾,一直胸口憋闷,很是气喘,刚才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忍不住就呕出两口血来。”
我将视线移到我跟娘牵着的手上,那玉戒正贴了娘的手心。难道?难道说?哈哈,要是我所想不差,这真是个
宝物啊,那我岂不是百毒不侵了?牛头大哥,改日一定给你烧几柱香去。
第 7章
送走张大夫,爹又转了回来。
“此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开言,还问怎么回事?是你自己说要给她们个教训的,也是你自己说要帮我挡下的,到头来事情还是发生
了。我拉着脸只管看着娘不说话。
娘见我没有回答,只得应声:“可能真是有神灵庇佑吧,所以这毒才能驱除。王爷看这事怎么处理好?”
爹没有说话,我知道他现在正盯了我看,我也不语。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半晌后仍是娘说了话:“若是王爷
有意放过此事,那么还请王爷准我们母女搬到别院去住,不然我担心还会有下次,怕是再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这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以退为进啊。不过她说的这个搬出去住我倒是来了兴趣,这里人多规矩多,如果搬出
去只有我跟娘两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那可不就由着我作吗,那多爽。
“小如你想怎么办?”
“搬出去!”
此言一出爹娘两人俱是惊了一惊。娘本意是想逼爹拿个主意,爹呢,他可能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要我命的我
要他命”,没想到我这会改了主意。我到这会也确实生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害我命,这种人就算是我要了她命
也是活该,不过我对这种相互谋害的事情没兴趣,如果能搬出去倒是最好的主意。
“我以为你会查办此事呢?”爹分明有着不满,我不明白他,就是查也是查他的家人,放一手还不好吗?
冷哼一声我说话了,我也不是软柿子,“如果我娘有个好歹的,看我查是不查,如今我娘逃过这一劫,我吃您
的喝您的,帮您全了这个面子。不要以为我查不出来,远的不说,我搞个小把戏就能把人逼出来,我懒得费那劲。
眼不见心不烦,我们走就是了。那头是您的亲亲夫人,亲生女儿,您既然舍不得给个教训,那我们避开也就是了。”
爹的脸色冷下来了,可能是我的话太过不敬,不过我不在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是找开心的,要是
过得不好我趁早换个地方过去。
“小孩子家不要把话说满了,这下毒之人岂是你说找出便能找出的。”言下之意甚是不屑。
开玩笑呢,整天埋在杂志社,书里查凶手的旁门手法不知有多少,想找出个下毒的人还不简单。“您也别不信,
这事我不想做。一家人翻脸到底不好看。如果您答应找到下毒之人,不管牵扯到什么人您都会还我公道我自然会告
诉您。否则找出来也大多是替罪羊,何苦撕了脸让她们变本加厉地对付我。”
“哈哈,想得倒是周全。不过这个保证爹却不能给你,这不单是家事,还牵扯到朝中政局。你若说出方法,爹
赏你样宝贝。”
听到宝贝我动了心思,我现在虽然有吃有喝,但是充其量也只能算小康。“什么宝贝?”
爹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娘一见便惊得“啊”了一声。我有些讶异娘的态度正要问清,爹却沉了声问:“你认
得此物?”娘抓着我的手蓦地抖了一下,脸色发白,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爹的脸铁青铁青的,“如何认得我且不
问,但是今天的事再不能对第二人讲,否则,难保你全家人性命。”
娘的手抓得太紧,我的手有些发疼。爹这话太狠了,娘的娘家可是左相府啊,金銮殿上站在最前面两人中的一
个,就因为知道这玩意就得死全家啊。不过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他要给我。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有天给
我带来麻烦,我可是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爹您换个宝贝吧,这玩意当也当不了几个钱,还不如直接给我银票呢。”
我话一出口,娘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我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有我的考量。若这玩意真的价值
连城,我带着它睡觉也不安稳,何苦的呢。
“哈哈,有人想要他想得发疯,你却连着推开两次。”爹说完这话时我看到娘眼里射出来的分明是恨铁不成钢。
爹说的话也奇怪,我又没见过这玩意,怎么说连着推开两次呢?
“我不要,这些玉啊宝贝啊都没有银子实在。您给我两千两银票我就讲个方法给您。”有了钱才有好吃好喝好
玩的,这道理多实在啊。
“好,爹应你。”
“简单得很。如果真想查就瞒了娘已驱出毒素的消息,假说娘病危去世。”说到这我歉意地看了娘一眼,好在
她没有生气。“然后做一个假灵牌,放在一密闭的黑屋子中。将一盆墨汁摆在灵位前,对外人说灵牌会自动认出谁
是凶手,如果不是真凶,在盆里洗手自然会安然无恙,但若是动过手脚的人,手探入盆里自会有如火烤。然后吩咐
下去,由于阴灵怕阳气,每次只得一人入内,让大家自行在盆里洗手。等得出来手上没有墨汁的自然是有问题的人。”
这种方法我见过不是一次,不管是演义还是传说,按心理学角度分析,成功的机率还是挺高的,糊弄几个信神
信鬼的古代人自然没有问题。
爹微一沉吟,竟然莞尔一笑:“有道理。”
我伸出手:“银票拿来。”
爹看了娘一眼,这一眼大有深意,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对我说:“跟我来吧。”我屁颠屁颠跟在
后面,这可是我来这“挣”得第一笔钱啊。
到了书房,爹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抽了两张银票给我,我忙美滋滋地接过来。
“小如,你确定不要这块玉?”怎么还不死心啊,就算是祖传宝物,我也是个西贝货,这玩意本来就轮不到我
拿。
“不要,不能吃不能喝的,我有银子就够了。”
“可惜了,这么多年看过来,唯有你最合适。”这下更不能要了,这么多年看过来,他看的根本不是我。对了,
搬家的事还没定呢?
“那我跟我娘几时搬到别院去啊?”
王爷爹沉思片刻,道:“你们不必动身,让你三娘她们搬过去。”
“那怎么可以?”我一急叫了出来。
“怎么不可以?”是啊,怎么不可以?给我问住了。
“你打的好主意,以为搬到别院便可以不习课了么?”哈哈,这王爷爹是这么认为的啊,真把我当孩子了呢。
“只是觉得我跟娘两人住在一起会好些,这边人太多了,很难防范。”
“你还是回去陪陪你娘吧,这事再作打算。”盖棺定论了,我只得告退。
转回我娘那,娘正在发呆。坐在她床边,她犹自没回过神来。“娘,想什么呢?”娘没有看我,定定地问了一
句:“你为什么不要呢?”她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啊。“娘,那玉佩很值钱
么?”“值钱?值钱?”娘喃喃低语。最后恍惚一笑:“既然没有要,往后不要再提这事,切不可对人说起,记住
了吗?”到得后来脸色分外严肃,虽说我搞不清状况,但也知道明哲保身,忙点头恳切地应了。
“娘再问你,今天娘能逃得一命,是不是因为你手上这枚戒指?”
我仔细想了想,最后确定百分之八十是这样子。“也说不好,但是若说不是便太巧了,娘刚刚碰到它便吐了。
说不好它真是具有驱毒的功效呢。”
“这样娘也放心了。以后还是要小心些,说不好她们又会用什么样的法子,如果你出事娘必要她们偿命。”说
到这,又抓住我的手。“娘不甘心你爹总是放过她们。”
我温言安慰她:“爹也有难为之处,他不是说了吗,怕影响朝中政局。如果三娘家人因为这事跟爹爹不和,谁
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那三娘家里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记得她爹跟大哥都是朝里大员,具体是谁我不记得了。
“娘,要不咱们搬出去住吧,清静些,省得跟她们一处呕气。让爹爹每月在那边住上半月。”我仍未死心,积
极提议。
“此事须得你爹定主意,看他做何打算了,娘不能太过擅越。”真是的,吹吹枕头风不就结了?又跟娘闲扯半
天我回了自己住处。
翠儿犹在担心,我告诉她没事,带回来的书她早已摆在书架上。“小姐,那梅子是有问题的吧?”翠儿也是个
聪明的,竟然猜到了什么。我淡淡一笑,“你得了空亲自跑一次,把梅子给张大夫送去,叫他验验是什么毒,再到
管家那查看一下近两日谁出去采买过药物。得了消息也不要声张,这些东西留着有用。”翠儿应了当下就去了。
其实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是娘肯定是有想法的,干脆我帮她查了得了。至于三娘她们,惹急了我有更直接的主
意。到时拉着那个大妹妹钓鱼,到了塘子边我自己跳下去喊救命,我偏说是她推的她又怎么着。哼,不怕死就是好
啊。
晚饭我没有去厅里吃,陪娘在她那用饭,她不舒服自然我得尽尽“孝心”。
我没想到爹动作这么快,当天晚上就宣布让三娘母女俩搬到别院,所以当第二天早上我起来上课时她们已经出
了大门。心里不痛快,感觉挺大一个鸡腿硬是让人抢走了,懊丧了两天。
天气已经往初夏转了,园子里各式花苞已经绽了新颜,抱了一个软枕,仰在抄手走廊的宽座上,听着耳边鸟儿
虫儿的鸣声,用书蒙了脸睡觉。等了两天了,这台球也不知道做得如何了,镇日里无聊得很。我看好了这游廊上面
的四方亭,到时做好就摆在这,景好心也静,打起球来更是舒服。
“姐姐,姐姐。”小家伙嫩嫩的声音。
懒懒地晃了晃手中的书,算作招呼,这家伙,昨天穿了一套新衫提着个破鹦鹉来跟我炫耀,不知怎么地就觉得

